元今

千山万重,不离不弃,为了理想

【堂良】奢望(全)

00.

在你心里我比不上他,我也没有资格去奢望你唯一的爱,所以我选择了把你推远。


01.

“孟哥~”


“诶!怎么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对孟哥的呼唤,心中一种说不上来的苦涩感,他也不知道在嫉妒什么,自己的师弟有什么好嫉妒的。


情绪这种东西就是不受自己控制,周九良失眠了,平时没有烦恼的周九良连续失眠了四五天。


明明以前那个人是他才对,为什么现在变了,不是他想的走向了,孟哥好像不仅仅是把更多精力放在了他的身上,而且好像不愿意搭理他了。


以前的孟哥,对他那么好,叫他宝贝还会哄他抱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他,开始为什么现在变了。


周九良没有那么霸道,他不是想让孟哥的爱只给他一个人,可他只是希望属于他的能够给他这有错吗?


“或许我真的应该去找他。”


失眠的第五天晚上,周九良自己坐在床上,说出了一句话,接着竟出奇地有了分困意,他赶紧躺到床上睡着了。


02.

“孟哥,在您心里我和小姜是一样的吗?”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准备才敢来到孟哥面前,看到孟哥时甚至还差点当场转身就走了。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您对我和对他好像不太一样。”


孟鹤堂叹了口气,手机放在桌子上,脸色黑的吓人:“你跟他抢是吗?他是谁你是谁,他这个孩子从小父母关系就不太好,给他一点小时候缺少的爱怎么了?周九良你别逼我重新教你这些东西,自己好好想想去。”


可能真的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的,孟哥喜欢谁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无权干涉,别扰了孟哥不痛快。


我只要离他远远的他是不是就不会生我的气了?管他会不会,反正周九良做了,从那天起周九良不知道连续了多少天没有再找过孟鹤堂。


发生转机,是在那一天。


03.

“周九良,你到底想干什么?”刻意远离孟鹤堂的第十七天,孟鹤堂找了周九良,连话都是质问,周九良心里莫名的难受。


“您在说什么?”


“呵。”孟鹤堂神色无处不透露着怒气,满是压迫感,“周九良你装傻是吗?这几天你敢说你不是在故意躲着我?”


“您要是真这么觉得,我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周九良淡淡的吐出这句话。


“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你了?”孟鹤堂皱着眉对上周九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原本的不悦变成了恼火,“我说过,我不想重新教你,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周九良叹气,孟鹤堂猜对了,他就是故意在躲着他,孟鹤堂既然不会爱他,那他就躲得远远的,不犯这个贱便是了。


“没有。”


“反正您已经断定了我就是这样不是吗?您觉得我错了我也没有什么不认的余地,要罚您就罚吧。”


说罢一个人走到书房,跪在地上举起自己的那柄戒尺,这戒尺厚重,不光打在身上疼,举着也累,孟鹤堂有心不让周九良好过,偏不拿起戒尺,而是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孟鹤堂不拿走周九良也不敢言语,只能自己默默的认下了,依旧乖顺的举着。


跪省这种东西对周九良来说不陌生,只不过要举着这个倒还是少数,毕竟孟哥如果不是气急了是不会罚他的,但是当他气急了也是上来就打。


十分钟后,孟鹤堂准时的站起来拿下戒尺,周九良举了许久,即使放下后胳膊还是不住的颤抖,他甚至都控制不住。


“自己说说你哪错了。”


04.


这不摆明了是难为周九良了吗?孟鹤堂先来骂他的,他总不能梗着脖子说自己做的是对的吧?本来就是冲着孟鹤堂这个态度,破罐子破摔的举动罢了,让他说哪错了,他倒还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周九良低着头不说话,孟鹤堂心中就感到烦躁:“说不出来是吗?”


“说不出来。”


孟鹤堂闻听此言,笑了一下:“那少爷您这跟我认什么错呢?你连自己有什么错都不知道,我就是罚了也没用。”


孟鹤堂沉重的呼吸声响起,随后本拿在手里的戒尺也放在了桌子上。


孟鹤堂重新坐回去:“没事,你说不出来就慢慢想,我这时间充足着呢,我等你。”


最后的“我等你”三个字,字音咬的尤为的紧,一字一顿好像生怕周九良听不清一样,孟鹤堂这么说了,周九良也只能自己去想,争取想到几个说得过去的错处,怕不是还得说到孟鹤堂心坎上才算数。


连认个错都这么难,周九良竟想不出来孟鹤堂心中的错处,他只能心里暗自想着只是时间问题,再过一会他就能想出来了,倒是说对了,十分钟后他还真想出了条错处。


“九良知错。”深呼吸一口气,垂在腿边的手悄悄的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不该赌气躲着您。”


“还有呢?”


周九良心里“啊”了一声,所幸没说出来,要不然孟哥又少不了要生气,只是……很显然孟鹤堂心里还给他安了别的“罪名”。


见周九良再次低头装鸵鸟,孟鹤堂这次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不等周九良想出来,孟鹤堂就替他开口说了。


05.

“前几天找我的是你吧?争,宠。我早就告诉过你,做好你该做的,是你的我不会少你的,不是你的也别想,你自己亲口跟我应下了,现在又明知故犯,我罚你这条,你冤不冤?”


冤不冤还不是都得说不冤,就孟鹤堂现在这状态来说,周九良要敢说句冤,怕不是给他赶走都有可能,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周九良可不是傻子,适当的服软不但没坏处,还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冤。”


搭档的这几年名气越来越大,工作越来越忙,烦心事也越来越多,孟鹤堂的脾气越来越怪,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发火,周九良也就成为了他情绪的载体。看着最近孟哥带着这几个孩子带的挺好的,平时状态看起来也不错,周九良以为他没事才敢找他说,结果不但自己想说的话一点没说出来,还被孟鹤堂记到现在成了条错。


现在想想,他倒是真可悲,只配被那人冷眼相待,明明他才是见过他所有面的人,见过他的温柔、顾全大局,如果说八面玲珑的人也有残破不堪的一面,那周九良就是这一面最好的见证人。暴躁、脆弱、早些年的自我质疑,什么样的孟哥他都见过,他心甘情愿承载他所有的情绪,无怨无悔,只因为孟鹤堂对他而已重要,不是一般的重要。


可是为什么,最后被冷淡的还是他。


“挨罚还能走神?这么没规矩,我不介意再给你紧紧皮。”


孟鹤堂对他永远是冷酷,多久没见过他对自己笑了,一个月?可能更久吧,周九良还是贪婪孟鹤堂的温柔。


“没有。”周九良低着的头微微抬起,成了平的角度,“有劳师哥您责罚。”


“自己说罚多少?”

“二十。”

“趴桌子上去。”


周九良会意起身,跪的时间有点长膝盖已经没了知觉更没了力气,险些跪回去,所幸周九良在膝盖着地之前用手先一步撑住了身体才免得膝盖再次受到伤害。走到桌前趴上去,天气热了衣服自然也薄了,书桌表面的冰凉透过衣服冰着身体,与这燥热相融倒不显得凉,反而有点舒服。


06.

没等到戒尺落下,孟鹤堂用戒尺点了点他的裤腰,周九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将手搭在裤腰上深吸一口气,将裤子拉下来,身后的两团暴露在空气中,周九良耳尖红的能滴血,孟鹤堂也没晾着他,用戒尺挑起他上衣的下摆,这下露的更光了。


“规矩不用我说,你都懂,犯了一条重新来过。”


戒尺抡圆了落在两团肉上,很快就泛起了一道道肿痕,孟鹤堂告诉他这次不用报数,其实无异于是更大的痛苦,在这之前报数还能通过发出声音来缓解一部分疼痛,现在一点都缓和不了,只能干忍。


数目过去一半,再次砸下来时孟鹤堂明显涨了几分力气,周九良呜咽一声,将喊声憋在了嗓子里,手指都泛白。


又是五下过去,还剩最后五下,周九良却明显有些受不了了,大口喘着粗气,一身都是汗,白色的短袖也被汗水浸湿,变成了透明的。


“师哥,能,能不能,让我,缓缓。”


“挨罚的时候轮得到你谈条件?”


果真,他怎么敢和孟鹤堂谈条件啊,他又有什么资格呢?倒不如好好挨完最后的五下,也得感谢孟鹤堂没计较他这举动,要不然怕是又少不了一顿。


孟鹤堂又开始挥动戒尺了,压在软肉上又反弹回来,比原本的大红色还要重一个色号,孟鹤堂专心上色,周九良痛苦不堪,却不敢喊叫。生怕孟鹤堂一个不满意再给他加点数目,或者是……说出那些个“你走吧”之类的话。


“跪这吧,半个小时再出来,我还有事出去一趟,我不在家也别给我偷懒。”


说罢就推门出去了,周九良本来就有些低烧,只是孟鹤堂没察觉到,他自己又觉得没什么也没让孟鹤堂知道,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严重了,身后的伤又没有来得及上药,也在逐渐的严重,周九良起初还好,到了后来就已经开始头昏眼花了。眼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只能在兜里一通乱找,摸出手机来不及看是谁就拨通了电话。


07.

“喂,九良,怎么了?”电话那天传来秦霄贤的声音,好听的低音炮,他大概是周九良除孟鹤堂之外最信任的人了,所以当他听到秦霄贤声音的那一刻,他彻底绷不住了,整个人开始大哭起来。


“不是,九良你先别哭啊,你怎么了?”


周九良抽噎了一下,其实他知道跟旋儿说是没有什么用的,但他还是想说,说出来他心里好受些,旋儿应该不会烦他的吧。


“孟哥,孟哥他……”周九良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始说,他说了好多,他说孟鹤堂是怎么给他扣上罪名的,他又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他不让我争宠,那我就躲得远远的,他又觉得我跟他赌气可以远离他。我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啊?”


说到这里,原本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复杂,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听的秦霄贤心快要疼死了,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去到周九良的身边,去安慰他,抱抱他,让他能在自己怀里放肆的哭泣。


可惜他不能,起码现在不能,因为他旁边有一道如火焰般的目光,滚烫的火烧在他的身上,怎么都不自在,孟鹤堂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连不敢动,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


08.

“周九良。”孟鹤堂拿过电话,“你想干什么?”


“孟,孟哥。”周九良听到孟鹤堂的声音时愕然了,不是说……有事出去吗?他口中的有事就是来旋儿家?不可能的,周九良太清楚了,他知道孟鹤堂八成是不想看见他才过来的。


“大晚上的过来烦人家旋儿?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干什么?倒苦水?”平日里温柔的声音不复存在,他现在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发问,硬生生把疑问句说成了肯定句,周九良压根没法反驳。


“我罚你你不认是吗,我管你还管出错来了是吧?跟我说认罚的是你吧?现在还跑来倒苦水,要是打给别人是不是得跟人家告状啊?说我平白无故罚你是吗?”


孟鹤堂一连串的问句把周九良的话打了回去,周九良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孟鹤堂的话甚至让他陷入了自我检讨,他甚至在想如果真的一不小心打到了哪个师哥或者师父那里怎么办?


“你说啊,我罚你你还委屈是吗?”


“我……”


孟鹤堂长叹一口气,拿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又从兜里拿出车钥匙,起身就往外走。


“不好意思啊旋儿,大晚上的打扰你了。”孟鹤堂推开门,回头和秦霄贤说了句话就走了。


“啊?昂,没事。”秦霄贤反应过来孟鹤堂要走了赶紧说句没事,他本来是想帮周九良说些什么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09.

“周九良,给我滚出来!”孟鹤堂一进家门就对着书房喊到。


周九良听到孟鹤堂回来正在叫他,心中自然知道孟鹤堂的话不能违抗,想要往外走,可腿却不听使唤,压根就走不了路。腿上没有力气,周九良只能用手撑着桌子借力,为了避免自己再次栽到地上,左手扶着墙,右手掐着大腿根,利用疼痛来刺激自己大腿肌肉,这样就不会因为没有力气摔倒了。


纵使这么多法子也还是敌不过时间,他没办法走快,只能小步的慢慢往外走,孟鹤堂看到他缓慢的蹭出来看着就心烦,向前走几步把他拽过来。


“还磨蹭是吧?”


孟鹤堂直接一巴掌甩上去:“你自己说你想干什么?听不懂话是吗?我叫你你还敢跟我这磨蹭,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然后抓着周九良的衣领重新拽回书房,狠狠的摔到地上,如果说周九良刚才还不够清醒的话,那这一下算是彻底让他清醒了。


“给你五秒,跪好了跟我说话。”


10.

周九良听了赶紧跪直身子,生怕孟鹤堂再挑出一点毛病,可惜他的精神和体力都不许他这么做,心中再想也没什么用,他没有那么多的力气,更何况身上刚被孟鹤堂摔出来的疼痛还没有下去,隐隐作痛。


“你自己说,我打屈你了怎么着?”孟鹤堂恶狠狠的瞪着周九良,心中怕不是已经有了标准答案,如若周九良敢说一句“打屈了”,孟鹤堂恐怕当场就能把他赶出家门。


“没有。是——”周九良低着感觉心脏都慢了半拍,干嘛嘴欠多加那个“是”字啊!现在莫不是不说都不行了?


周九良本想着装傻充愣,只要他不接着往下说孟哥也不会在意这一两个字的吧?


可惜孟鹤堂他在乎。


“是什么?”孟鹤堂此时看着他的眼神平添了几分兴趣,大晚上的别人家安静祥和,周九良却要跪在这冰凉的地板上挨罚,前前后后加起来跪了也得有一个小时,中间还夹杂着极强的责打,换作是孟鹤堂只怕是也受不住吧。


“是……是我无理取闹了,您罚我是有理由的,我不该因为疼狠了就说您委屈我了,口无遮拦,大晚上的还要去打扰旋儿。”


“知道错了就好好受着,现在几点钟你也知道,该不该叫唤、吵到人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自己知道点分寸。”


说的这么清楚周九良若是听不懂便是太傻了,孟鹤堂的意思就是不准他喊叫罢了,这样周九良倒是遭罪了,不光不能喊叫,就这情况来说,他即使是有什么大动作都会吵到邻居吧。


“是,九良知道,还请师哥责罚。”拿戒尺,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请罚,周九良的优点是规矩,缺点也正是有时候太规矩了,以至于他被误会也不解释,白白挨了那么多罚。


“一条十五,爱打电话是吧?既然管不住你的手,那就打得它没法碰。”


周九良听到时确实怕了,手上地方小还不耐疼,打来打去就那么点地方,叠加起来疼痛翻倍,三十下还不绝对是1+1>2的效果?可惜了,他躲不了也没法反悔,只得自己在心里告诫自己咬咬牙就过去了。


可事实上,哪有咬咬牙那么简单。


11.

连着五下落在手上,周九良还没做好准备就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在手上炸开,接着还是五下,换了一块地方,两处地方同时挥发疼痛,周九良苦不堪言,可是手笔仍然不敢挪动半分,即使抖得像筛子也只能放在原地。


二十下好不容易熬过去,还差最后十下,周九良深吸了一口气,迎接下面的惩罚,孟鹤堂又黑着脸落了五下,等到最后五下的时候戒尺一转,变成了竖着落尺。


而且还从连着五下变成了一下一下打,都说受力面积越小压力越大,孟鹤堂这个动作无异于是将疼痛扩大了几十倍,周九良顿时感觉疼痛加倍,一声痛呼差点叫出声,最后还是硬生生憋在了嗓子里变成一声呜咽。


“记好了今天的教训,该做的不该做的和该说的不该说的我相信现在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不许上药疼你一次。自己跪十分钟然后回去睡觉。”


“是,我明白了,您早点休息吧。”


孟鹤堂略显欣慰,走出了书房,而周九良自己一个人默默跪了十分钟之后,悄悄的走出了书房。


12.

但他没有回房间,而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孟鹤堂没给他留灯,所幸手机还在身上。


周九良一步一步走着楼梯,步伐极其缓慢,好像是希望走慢一点就能多看一眼,走上了楼顶的天台,现在快十点半了,夜空点缀着星星,周九良第一次用心来看这座城市沿途的风景,平时走过千万遍,只有这次用心看了,太美了。


只是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周九良拿出手机,犹豫着拨通了电话。


“喂,旋儿啊。”


11.

这边秦霄贤正在看手机,家里安静的没什么声音,突然电话铃响给他吓了一跳,整个人本来趴在床上这下直接弹了起来。


“九良啊,怎么了?”


“我在楼顶。”


周九良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秦霄贤听到如同五雷轰顶,嘴里连话都说不清楚,拿起衣服就要去找周九良。


“不不不是,九良你什么,你你先别冲动啊,我现在就去去找你!”


不料周九良听后笑了一声,不是发自肺腑、不是感激、不是欣慰而是自嘲。


“你别来了。”周九良一张口就听出疲惫,一种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疲惫,“我就是上来看看风景,顺便想和你聊聊天,你不烦我吧?”


“我怎么会烦你呢,你这样你不是想和我聊天吗?正好我也想和你聊天还能看看风景,我现在就去找你咱们俩面对面聊多好啊。”


秦霄贤加快了速度去找车钥匙,希望周九良能够撑到他到地方,却被周九良再次拒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好好想想,我要是想死,谁能拦得住?”这话确实没错,周九良想做的事,他不管付出多少都要实现,如果他想死,就算秦霄贤这次拦住他了,在这之后也迟早会实现的。


“放心,相信我。”


周九良一句话给了秦霄贤莫名的心安,说的也是,他拦不住周九良,如若是秦霄贤去了,周九良再一个受刺激跳下去了怎么办?眼下,也只有相信周九良这一条路了。


他不会死的。


秦霄贤只能在心里暗暗想着这句话。


“现在能陪我聊聊了吗?”


“你说吧,我听着。”


六个字给周九良添了几分底气,旋儿永远对他是那么好,从来没嫌过自己烦,不管什么时候找他他也永远都是最好的一副状态,让人都要忘了他也是一个身上背着骂声的秦霄贤。


“旋儿,你说被爱有标准吗?”


“没有吧。”秦霄贤挠挠头,“怎么问这个了?”


“没事。”周九良没有回答秦霄贤的问题,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说孟哥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这怎么可能呢?孟哥他不会讨厌你的,他肯定就是气急了。”秦霄贤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机给孟鹤堂发微信,孟鹤堂被一连串的微信提示音震醒了。


12.

“怎么了?”孟鹤堂睡眼朦胧的打出了三个字,还没点击发送就瞟到了消息。


“九良现在在楼顶!”


孟鹤堂赶紧把三个字删除然后从床边摸了一瓶水往脸上一泼让自己清醒,清醒了几秒就开始穿衣服。


而彼时,秦霄贤和周九良的交谈还在继续。


“孟哥的心好像都在小姜身上,对我已经从忽视变成厌恶了。”周九良眼睛朦胧了,清泪落下,在脸上留下了湿润的痕迹,“他看小姜的样子像极了他当初看我的样子。”


“我不敢要求和小姜一样甚至更多的爱,我只想要属于我的那份爱,这有错吗?”


秦霄贤还没来得及回话电话就被挂断了,他一下子心急了起来,也不管周九良说的什么别过来,赶紧开车去了他们家那栋楼。


而周九良,没听到秦霄贤的声音,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才发现,原来手机没电了,看来是老天注定要让他死啊!周九良向前走了几步,还有一段距离,他看着天空,满天的星星,再看看楼底下,虽然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却还是有车辆在奔驰。


周九良张开双臂,闭上了眼睛,让晚风吹过自己的身体,夜晚的天气凉爽,清风拂面带着香气,闭上眼后听觉好像更敏捷了一些,他听到风吹的树叶哗哗的声音,听到车辆压过水泥地的声音,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啸。


却也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是孟鹤堂的声音。


13.

“九良!你别冲动快下来!”孟鹤堂说着就要冲上前去把周九良拉下来,不料周九良大幅度的动了一下。


“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从这跳下去!”周九良背过身来面对孟鹤堂,右手指着后面的高空。


“好好好,我不过来。”


“孟哥。”周九良眼里没有神韵,“被爱有标准吗?”


“怎么会呢,孟哥永远都爱着你呢,下来好不好。”


“孟哥您知道吗?您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不是您说的吗?小姜他从小父母关系就不好给他一点从小缺失的爱怎么了。那我呢?父母关系不好只有他是吗?我从小,父母也吵架、也打架,这些您都知道吗?”


孟鹤堂大脑如同宕机了一样,站在原地愣住了。


“我到底要做到什么样您才会爱我?我要有多优秀,还是要多缺少爱,您才愿意把属于我的爱还给我!”


“对不起!”孟鹤堂不顾形象的大喊着,眼泪糊了满脸,“是我对不起你!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把你的懂事当成理所应当!你只是想要该属于你的爱我却把它当成了不属于你的爱!我打了你,还骂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你能原谅我吗?你下来好不好?”


周九良犹豫了,他想原谅孟鹤堂,可孟鹤堂的话太过沉重,在他心上留下了不可抚平的伤疤。


“孟哥,其实我从始至终,想要的都只是您的爱,我没想过那么多,我不是争宠,不是怄气,我在乎您,我没办法原谅您。”


孟鹤堂以为周九良不会原谅他了。


“可是我也忘不了您在我生病的时候忙前忙后的样子,我们曾经是那么美好。”


“您刚和我搭档的时候说的话,如果换做是刚才,我会觉得全TM是狗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我就是这么好骗,您几句话我就可以彻彻底底的原谅您,过去的伤害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了,我多希望我也能耍赖皮,耍脾气不原谅您,等着您哄我好久再说原谅您。”


“可我做不到啊。”


“我选择原谅您。”


14.

与此同时,一直躲在后面的秦霄贤终于走上前了,他看着孟哥先一步过来,不愿插入二人的交谈,便在后面默默的听着。


“旋儿。”


周九良终于平静下来了,可第一句话叫的却是秦霄贤的名字,秦霄贤看他没力气了便将他抱下去。


“孟哥,交给您了。”


“放心吧。”孟鹤堂拍拍秦霄贤的肩。


他的九良,承受了太多他本不该承受的痛苦,他得还给他。


给他上好药便拍着他睡了,他听到周九良在睡梦中呼唤着他,他赶忙答应“哎”,听到九良的我爱您,他伸手握住周九良的手。


“我也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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