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今

千山万重,不离不弃,为了理想

【谦堂】如果从未遇见

“孟鹤堂,我于谦欠你什么了?”


孟鹤堂看着面前愠怒的干爹,不由得一颤,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嘴现在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前阵子干爹身边又多了个人,对待那个人就像对待当年的他,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关键是……有了他之后,干爹就渐渐的忽视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很显然,现在干爹和他才像干爹和干儿子的关系,至于他孟鹤堂,他才像那个外人,有些时候可能是无心之举,即使他像以前那样往里面插话,干爹仍然会忽略他的声音。


他第一次在干爹面前显得这般生疏,干儿子的名分挂在这,这才更显出尴尬的处境,大多时候他满心欢喜的拎了一堆东西去干爹家,去到书房却发现干爹正和他坐在一起,而他坐的位置,正是平时属于自己的位置。干爹看他来了,顺手拿了把椅子给他,孟鹤堂虽正常坐下,眼睛却还是时常瞟一眼那个位置,本来是他的……


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孟鹤堂有一天也会被替代?


太可怕了,孟鹤堂不想让他发生,可他却愈发感觉自己像外人,吃饭的时候他本来打算还像以前一样挨着干爹坐,可一抬眼就看见干爹拽着他坐到了旁边的位置。还是孟鹤堂的位置。


干爹总是给他夹菜,孟鹤堂却有些畏手畏脚不敢夹了,看着他们二人交谈甚欢,干娘时不时的加几句话,真像一家人的幸福生活,而他就是那个只能干看着的“客人”。可他才是干儿子不是?


吃完饭他也无心再待下去,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有事就急着回去了,怎么待着怎么难受,他不知道该找谁倾诉,自己憋着又实数难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选择了一个最值得信任的人——栾哥。


“栾哥,您说我是不是多余的啊?干爹现在越来越忽视我了,他对他就像以前他对我,是不是总有一天我也会被他替代啊?”


“瞎说什么呢?大爷的心在谁这你不知道啊?听我说你就踏实的,该怎么办怎么办,没人能替得了你。”


栾哥说了很多,他什么都听不进去,进不去心里,什么道理他都懂,他对自己有点自信,可是再有自信也抵不过干爹一次一次的做法。他也不知道干爹是不是还爱着他,他记得当年干爹和他说过别把自己当外人。


都他妈是骗子。


“干爹,在您心里我和他是一样的吗?”


于谦一听就知道孟鹤堂口中的“他”是谁。


“是啊。”


孟鹤堂显然不相信:“我感觉不太一样,我就希望您能不能把对他的精力分出一点给我就够了。”


明明就是属于他的爱,现在都要靠他的奢求。


“人得懂得满足。”于谦只叹了口气对他说了这句话。


显然是在说他想要的太多,是吗?是吧,他若是没有这么贪婪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来扰干爹的兴致。


“是,干爹我还有事先走了。”


于谦没有挽留他没有问他,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孟鹤堂就赶紧走了,他现在无颜面对干爹。


可是几天后干爹亲自叫他过去,开口即是质问时,他懵了,他真的彻底傻眼了。


“孟鹤堂,我于谦欠你什么了?”


孟鹤堂看着面前愠怒的干爹,不由得一颤,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嘴现在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干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装傻是吗?”于谦手里的核桃被拍在桌子上,“小张辞职了,你敢说不是你赶走的!孟鹤堂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要是知道当初绝对不认你做干儿子!”


孟鹤堂闻听此言赶紧跪下来:“干爹!干爹,我真的没有!您别不要我求您了!”


于谦哪里会管这个,拿出泡好的藤条就朝着孟鹤堂身上砸,每砸下一下,孟鹤堂就闷哼一声,他不敢叫,即使他知道自己没错。


身上交错着多多少少十来条肿痕,每下于谦都用足了力气,破皮的地方也不是没有,雪珠布在伤口附近,可于谦却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仍然继续往人身后砸。


加起来挨了满打满算三十下,孟鹤堂一下都忍不了了。


他满心不明白,为什么坏事第一时间会想到他,明明是他一直在隐忍,最后错的是他,受罚的还是他,他孟鹤堂就不是人了吗?他的感受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背后使阴招,我最讨厌。”于谦就留下一句话就把孟鹤堂扔在了原地,孟鹤堂不顾身后的疼痛站了起来想要去抓于谦的手,却被于谦一把甩开,孟鹤堂摔到了地上。


疼痛撕心裂肺,整个灵魂都跟着颤抖,他只能慢慢缓解疼痛然后站起来,中途车开的那样费力,回家之后却发现栾哥在等着他。


“栾哥。”


孟鹤堂带着这一身伤不可能不被发现,栾哥急切的走上前去,可他的表情中好像又不是很疑惑。


“大爷打的?”


“栾哥您怎么知道的?”


“哎。”栾云平叹了口气,他看了看这个弟弟,满眼的心疼,“大爷都跟师父说了,说小张辞职了,觉得肯定是你赶走的,可是小张没告诉他,是他妈病了他要回去照顾才辞职的。”


“那他,为什么不说啊?”


“还不是怕大爷那心善的非给他帮忙,他不想麻烦,结果就这样了。”


“噢,我知道了。”孟鹤堂低着头打算回房间。


“孟儿啊,你也看开点,其实小张的家庭你也知道,可能还是因为他家里的原因。”


“栾哥,我懂,我都懂。”孟鹤堂抬起头来,可眼神却还是那般无神,“我能理解他 ,可是谁来理解我。”


说罢就回了房间,栾云平看他难受也离开了,给他自己的空间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可栾云平没想过,他这一走,把孟鹤堂给弄丢了。


几天没见他,栾云平还是有点担心,工作结束之后去了孟鹤堂家发现没有人,试探性的走到他的房间看到桌子上的信封。


信封上面压着一张纸:栾哥,九良回家去了,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看到的应该是您了,这封信我希望您能把他带走,等到干爹想起来找我的那一天给他看吧。


栾云平没敢打开看,带走了信按照孟鹤堂说的没有交给于谦。


直到上次那件事过去快一个星期于谦才终于从只言片语中知道真相知道自己误会了他的孟仔,他打电话没有人接,选择了打给栾云平,栾云平接了电话很快就来到了人家。


他把信交给了于谦,于谦将信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孟鹤堂那熟悉的字,他看着信心里像是被枪打了,心里只有痛苦,尤其是从栾云平口中得知孟鹤堂离开了。


孟鹤堂离开了这座城市,回到了哈尔滨老家,重新做回了他的孟祥辉,至于孟鹤堂嘛……


德云社对外宣称孟鹤堂犯了大忌被驱逐出去了,这是孟鹤堂写在那张给栾云平看的纸上的要求,从此以后世上再无孟鹤堂。


而于谦……他亲手毁了那个满心只有他的孟鹤堂。


如果从未遇见,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评论(32)

热度(470)

  1. 共2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