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今

千山万重,不离不弃,为了理想

[12.7孟周十二周年联文活动]追光者

上一棒老师:@三七 @🌟王小木zlin🌟 

同一时间段老师:@切糕沾白糖 

下一棒老师:@佑安. @朵小念 

  

其实我一直都在追随我的光,不曾离去。


孟鹤堂和周九良的第一次相遇,总是在每一个属于二人的特殊的日子,被他们一次次想起。


不过传习社汇报演出,翻来覆去在镜头前被提起,人人都见怪不怪了,只有周九良还久久的将那天的一点一滴镌刻在脑子里,那天他的每一次喘息,每一声回应,甚至是每一下心跳,都随着这一天变得难忘,他没想过自己有这资格的,被鹤字的师哥认可,还得了个搭档的名分,他总觉得自己幸运,殊不知孟鹤堂也这么想。


那天于谦说要给孟鹤堂找个好搭子,带他去了传习社挑人,刚巧赶上传习社的延迟,他能看出每个人都在尽力的演好,只可惜确实缺少经验,在他看到周航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短时间可能找不到他要的搭档了。但看见周航的时候就改变了想法——难得的台风稳健,单这点就已经胜过大部分人了,能看出基本功扎实,好像已经没有再挑下去的意义了,孟鹤堂看着后面的节目,只想马上去找周航,当演出结束后,于谦也同他说,觉得那个周航不错。他心下欢喜,和干爹意见相同,现在只差周航自己的意思了。


他去后台找到了周航,问他是否愿意做自己的搭档,周航一时间并未答话,只是愣在那里盯着孟鹤堂,孟鹤堂以为是他不愿,张口就要替他找补,但他远比孟鹤堂快。


“您选我做搭档,我行吗?”

“怎么不行,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周航听后低下头,仔细想了想,继而抬头略带坚定:“那您要是不嫌弃,我肯定竭尽全力。”


待在孟鹤堂身边的生活开始,与平时不同了,除了平时的累,还多了几分温馨,每每到周末,都会有孟哥来接他到家去,他同孟哥分享这一周的开心事,可他知道,他和孟哥总是隔着一层屏障。


孟鹤堂也知道。

他尽全力给周航家的感觉,他想搭档一体,做不到全心全意的信任,该怎样在台上发光发亮呢?可他不止一次察觉到,周航对自己不曾敞开心扉。他不信周航一周没有难过的事,可每次听到的,都是那些高兴事,难不成周航没有烦恼?可听传习社的人说,周航以前就总是一个人,现在也是,周航的生活不曾快乐,自打选定了搭档,身边的质疑讽刺没停过,可他却不曾从周航的口中听到过。


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要等他自己忍不住,还是自己先戳破保护层?都很难选择,斟酌过后还是选择后者。


“航航,你每次都跟我说高兴的事,就没有不开心的事吗?”

“怎么了孟哥?为什么问这个?”


“没事没事。”孟鹤堂不打算告诉他,要不然以后可能连这唯一的途径也会失去,机会总是有的,他有耐心等到周航自己忍不住的那天。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还没做好准备,就到了最后期限。


两个星期后的周末,再一次把周航接回家,不过这一次周航明显精气神不如以前了,黑眼圈在眼下重的吓人,可问起他,他却只是遮掩,说是这几天学习压力太大,没休息好,孟鹤堂知道他不愿说,自己也不多问就是。他有预感,这场谎言马上就该落幕了。


深夜,他睡不太着,工作上的事需要协调,等他忙完已经陷入失眠,可闭上眼却听见了点声音,好像明白了什么,往周航的房间走去,到了房间门口敲敲门,立时听到屋子里一股凌乱且迅速的抽纸声和抽屉开关的声音,然后就是周航的一句进,鼻音很重,估计这小子还以为自己藏的挺好。


“这么晚了还没睡?”孟鹤堂走进来扫视了一下房间,被子和床单还很整齐,明显没上过床,看来是一直在桌前。垃圾桶里有不少纸巾,抽纸全新的现在只剩四分之三,看来没少用。


“嗯,这几天快考试了,想复习复习。”周航把脸低下,将头转向另一边,刻意避着他的视线,越是藏才越是引起人好奇,孟鹤堂凑近去,打算杀他个措手不及,没曾想周航远比他想的警惕,就是不肯回过头来,没办法,孟鹤堂不能硬着来,只能让周航早点休息然后退出门去。周航呼了口气,将头转回到了正常方向抬起来,孟鹤堂就这样又进来了,真是一个措手不及。周航没来得及挡,就已经被孟鹤堂看清了眼睛的泪痕。


“大晚上的哭,你别告诉我这是陶冶情操。”

“就是学太久了眼睛有点疼。”


“哎。”孟鹤堂见他还瞒着自己也没有心思跟他强硬着来了,“你还打算瞒我吗?”


“您说什么……”周航没打算交代,甚至还想着装傻混过去,万一孟哥也是背水一战并不知道其中情况呢?可他猜错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孟鹤堂眼里的感情很杂乱,他不忍心苛责周航,却也不能不看他的错,“如果不是我杀了你一个回马枪,你还打算瞒我多久。如果我没有去问你传习社的同学,你还打算自己扛多久。如果我没有管这些事的想法,你就打算凭着自己熬过去吗?”


“哪里有这么简单,昨天只是言语攻击,谁知道今天就不会上升到人身攻击了,你想自己扛着,可有些事情不是咬咬牙就能结束的,更多的是你要学会向外界求助。”


“道理我都懂,孟哥,可我不能。”周航就坐在书桌面前,台灯还开着,孟鹤堂看向他时觉得有些刺眼,可即使那样,他还是被周航那黯淡的眸子吸引了。


“我试过求救,可事实就是他们一边将我的伤痛批判的一文不值,一边让我继续被欺负不予帮助,他们说要为别人着想,如果事情闹大我也算毁了别人,可我如果一直隐忍,一生被毁的就会是我。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父母能说出来这种话。”


“我想过两全,我也想问问他们我错在哪了,我改就是,可他们不说。我也迟迟等不来属于我的正义。而这些,就发生在一个初二的学生身上。您以为我没被霸凌过吗?我被打被骂一样能活的好好的,与那些相比,现在这些又能算什么,我不在乎。”


“对于一个习惯了没人在乎的人来说,得到了爱的第一反应不是享受,而是担忧,恐惧。所以我不敢说出我任何不幸,我生怕被嫌弃,生怕被说矫情,只有这样小心翼翼,我才能留住我拥有的最后一份爱。”


“你……”


“对不起,我说多了。”周航摇摇头,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如果您要是怪我瞒您,罚我骂我都行。”


“周航,你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试过去相信别人?对一个人敞开心扉没有那么难,或许那样会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呢?”


“我试过,我把一切都告诉他,我以为我们是知己,是永远的好朋友。后来我无法带给他利益,我们决裂了,那天他说我只知道传播负能量,早就想远离我了。”


“很多时候我就像个瓷娃娃,他这句话就像是把瓷娃娃摔倒地上,全部变成碎片。我最后的心门就这样被摔得七零八碎,我还敞开什么心扉?我还能相信谁!”周航到底还是没控制住,他也不懂,分明平时忍得那般好,可一到这种时候他就控制不住的全都说出来,好像说出来就能让自己变得轻松似的。


太窒息了。

周航不过多解释,可孟鹤堂想象出了一切,连交朋友的前提条件都要以利益作为基础,那什么是真挚的感情呢?是自己太过幸运,还是周航太过不幸?谁都怪不得。


“对不起啊,我过激了,不该跟您这么说话的,您罚吧。”周航不曾受过罚,但跟孟鹤堂后台待过,也见过请罚受罚的。


“你一下话也说了,罚也请了,我的作用就剩下打人了。”孟鹤堂拿起把扇子试了试力度,“就三下。”


【彩蛋】


“或许你以前被告诫太多,不能添麻烦,不能为自己所做,不能为自己反抗,但现在,你既然选择信任我,那我不会辜负你,我会一直在你身旁。”


后来周航终于敞开心扉,从传习社毕业,二人一起上台经受磨炼,一起上节目增强能力,一年又一年。


孟哥就像是一束光,在那段日子里,是他照亮了我暗无天日的生活,其实我一直都在追随我的光,不曾离去。我追随着我的那束光,我更期盼着有朝一日能散发着光芒。


他总觉得这些肉麻,不愿说出口,可对孟鹤堂来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即使周九良不说,他也懂得周九良不曾说出口的话。


在一年又一年的变迁,随着名气增加,工作越来越多,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好像越来越少了,虽然粉丝的增加,也逐渐开始混乱,他们就像家人,有些粉丝却不曾太平,为此周九良惆怅了太多次,是孟哥告诉他我不怪你,我不在乎,你也不要放在心里。


每个纪念日不曾缺少的祝福,每个重要时间他们都会在意,生日或周年,他们永远记得比任何人都深刻。


一十二载,携手并进。不是十二天,不是十二个月,是十二个春秋交替日月更替的十二年,是他们一步步走出来的花路,他们一步步走出来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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